【王者荣耀/信妲】永不沉没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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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口号是：控制，收容，保护（To Secure, Contain, and Protect）

02

“你们慢慢熟悉，我先走了。韩信你会关门吧?不会的问问妲己。”庄周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朝门口走，大概是急着回到梦里去与鲲重逢。
“……”韩信低头看着坐在隔离玻璃里的妲己，她也正歪头打量着韩信，原来庄周说的“同事”就是她啊。
铭牌上写着她是Euclid级的scp，所谓的Euclid级就是当一个项目的行为在无法被正确的预测时将被编辑为Euclid，可能是因为该项目是有感知的，其行为超过当前科学知识，也可能只是当前对其理解有限。Euclid级项目在突破收容时不会像Keter级项目那样对人类有极高的危险，不过它们比起Safe级项目来在收容时需要更为关注。而眼前这位拥有狐耳与狐尾美丽少女说是scp，其实更像古老故事中的狐妖。
“你好。”韩信决定从打招呼开始，“我是韩信，从今天开始负责你的……研究。”他考虑了几秒是否应该使用这个直接的词，因为妲己给他的感觉就是人类，对人类“研究”，怎么听怎么别扭。
但是妲己很容易就接受了，并且相当坦然地称呼他为“主人”：“你好，主人，我是妲己。”
“你会说话吗？”韩信问，“这么说你以前跟人类呆在一起过。”
少女歪着头想了想：“在研究所里大家经常我说话 ，阿庄也教过我说话。”
“那在来研究所之前呢？”韩信比较关心的是她的来历。
妲己摇摇头，“妲己不记得了，妲己有记忆的部分就是在这里睁开眼睛，再到现在为止。”
“这么说你是在这里长大的了？”
然而这一次妲己的反应却出乎韩信预料，“长……大？”她缓慢地重复，迷茫地眨着眼睛，“对不起，主人，妲己不知道什么是‘长大’。”
“长大就是……你从一点点大的时候长成现在这样，身体的一些部分也会相应地发生变化。”韩信干咳一声，指了指妲己的胸，“就像那里，它是一开始就那么大的吗？”
好你个韩信趁人之危就看着小妲己啥也不懂就耍流氓!!!
顺着韩信的视线，妲己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双手放上去握了一下试试大小，“嗯，主人。”她抬起头看着韩信，极为认真地回答，“是一直就这么大的。”
“……”韩信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受到了冲击，方才少女揉胸那一下把本就洁白圆润饱满的胸脯挤出一道沟，再配上她那纯洁无暇的眼神简直是诱人犯罪。
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一个事实，韩信想，于是进一步求证：“妲己，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三年。阿庄是这么说的。”
她看上去正是十八九岁的模样，若是三年的话那么她那时是16岁，就算女孩子早熟，也不可能毫无变化，可是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变化，那就说明……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庄周坐在办公椅上转了半圈，叼着一根棒棒糖，“她的身体看起来是19岁的模样，真实年龄远不止19岁。她被外遣队找到的时候在一次大灾难的现场，她一个人呆呆地跪在废墟里，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可能是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活下来只有她幸存？”韩信产生了怀疑，“难道是她杀了那些人？这是场怎样的灾难？”
“具体的资料属于绝密档案，外遣队那些人嘴巴也死紧，”庄周耸耸肩，“不过是她杀的那些人倒不太有可能，我们观察她三年以来，除了不会变化的身体之外她并没有表现出别的什么特殊能力。”
“可她仍是Euclid级，”韩信想起她的评级，“如果她真的再也没有别的可挖掘的，那她应该是safe级才对。”
“这个嘛，是上面的意思，”庄周摸了摸下巴，“毕竟长生不老是人类从上古时候起就在追寻的奥秘了，眼前正有一个活的个体，怎么能不好好研究一下。”
“可是你们不也什么都没研究出来，”韩信回想了一下拘束着妲己的那个玻璃房子，那个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研究仪器，就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摄像头躲在墙角。不仅如此，还变着花样用3D投影给妲己制造各种各样的景观供她解闷，“不如说干脆什么都没研究吧？”
庄周干笑了两声，“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真的什么进展都没有，不得不放弃的。”他遇上韩信愈发怀疑的眼神后还诚恳地点了点头，“所以想着反正也查不出什么结果来，经费留着也是浪费，干脆给妲己改善一下生活环境。”
“……”韩信已经无话可说，这不是关押了个scp，这是养了个女儿啊!!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庄周满脸苦闷地带着韩信走在去资料室的路上，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着为什么自己这么懒散会分到这么一个勤奋好学的下属？他一边想一边瞟了一眼韩信，后者表情严肃，跟着他快步走在走廊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再配上这里纯白单调的装修风格，衬得气氛就像恐怖片里鬼将要出现一样阴冷，庄周心里有点小紧张，因为他总是不由自主想起刚刚他在上班时间偷偷看的恐怖电影里的场景……“谁？!!”韩信突然出声，吓得庄周心脏漏跳一拍。
韩信以军人的警觉最先察觉到了异常，他听到了除了他俩的脚步声之外别的声音，但是现在空旷的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俩的脚步声外别无其他声响。
“怎么了？”庄周问。
“没事……大概是我幻听了 吧。”韩信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嘈杂的回忆驱除出去。眼前就是资料室了，可是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门是开着的，庄周抢先一步冲进去，看到人后顿时松了口气：“……是你。吓我一跳。”
韩信跟着他进来 ，个子娇小的女孩子坐在桌子上，若不是她身着区别于一般研究人员的白大褂，他还以为是谁家小孩偷穿父母的衣服混进来捣乱的呢。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子已经凑到他跟前了：“这是谁啊庄周，好帅啊!有没有女朋友啊你？”
韩信有点尴尬地后退了一步，“他是我的助理啦，新来的，负责妲己的，”庄周替他解围，“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硬是要来找妲己的身体检查资料看——说起来，我记得你以前也负责妲己的身体检查吧，文姬？”
文姬？蔡文姬？莫不是那个以医学天分闻名的天才少女？16岁就拿到了医科大学学士学位，跳了几次级之后又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发表的论文震惊了医学界，从此被誉为医学界的天才，那时她才只有20岁。原来她在这里供职……怪不得好久没有她的论文相关的新闻发表了。
没想到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韩信低头，她看上去最多十四五岁，还是十四五岁里最矮的那种。
“你好啊，我叫蔡文姬，”水绿色头发的女孩笑盈盈的，“前几天听说了妲己要有新的负责人了，原来就是你啊？”
他不得不回答了：“是的 ，我叫韩信，刚刚来这里工作 ，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那么客气干嘛，”蔡文姬挥了挥手，“找妲己的资料？如果只是想知道三围的话问我就好了，不用翻资料的。”
“……”韩信脸色有点变，原来这里的人都是跟庄周一样的——都没个正经。
“不逗你了。喏，给你，”文姬把厚厚一沓文件递过来，“还有什么关于妲己的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我每周三周五上午有空，我的研究室也在F区，F-6093，你不认路的话可以找庄周带路。”
“谢谢。”韩信真诚地道了谢。
蔡文姬看着韩信的眼睛：“不必客气，再怎么说我也算小妲己的朋友，能让她开心一点就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大的事了。倒是你，好点对她啊。”韩信总感觉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你要是不好好对她我就撕了你小子的嘴之类的话，实际上她并没有。
回去的路上庄周拐了韩信一下：“别看文姬那样，她也是很喜欢妲己的。”
“怎么说？”韩信问。
“你以为我们是怎样为所欲为拿公款给妲己玩全息投影？还不是看在文姬的面子上。”
“……此话怎讲。”
“她养父曹操在scp基金会权高位重，所以她的地位在海姆之门也是举足轻重，在这里连site主任都不能不听她的意见。”
“她发表了一篇论文《论虚拟外部环境对感知型scp的影响和全球变暖的关系》，然后上面就批了。”
“……呃。”什么关系？？？还有这种操作？？？？？？
“只是我要求她给阿鲲也写一篇的时候她却拒绝了!!偏心!!不公平!!!”
韩信不知道该怎样安慰愤愤不平的庄周，只好拿了文件往自己的宿舍走。

这样的话……应该就能更了解她一点吧。

TBC